磕里斯丁要睡了

vb同名🚫搬运

【文轩】梅雨煮樱桃🍒(5)

7.5k+ 合集第五篇 ❤️

HE 救赎 校园 追梦 成星✨

私设occ 从校园到舞台 破镜重圆

不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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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宋亚轩一直是喜爱唱歌的,在无力时哼一段气势磅礴的流行歌会给予力量。其实更多时候,是因为歌曲能帮助他更快地进入小世界--


以前一个人哼一首歌就像一朵无助的孤云,不合群的只身一人在天幕下,飞着,飘着,走着…拒绝了其他的白云,独特的思维指引他进入自己的小世界。


现在他在写作业或放学时,在刘耀文面前偶尔会哼几句,主要是在他唱完rap部分后已经习惯性地接上副歌部分,几个高音转音都很亮眼。


刘耀文在愿意主动去体会内心真实感受和想法后逐渐大胆,本就是敢作敢当的性格,开始一遍遍央求自己的“前座”陪自己去参加校园十佳歌手比赛。


“无情的前座”就一遍遍用新学期摸底考的成绩说事,最后软磨硬泡下意思必须年级进步50名才同意陪跑。


“你这话说的,啥叫陪跑?咱俩一起唱、一起得奖。”


“那我乐意不参加总决赛,送你一个人上奖台,我不喜欢抛头露面。”宋亚轩回头把练习册递给他的时候冲他淡笑了一下。


左边校服口袋里像装了罕见的怪东西,突然收紧的不适感又随这个笑容袭来。


语文老师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咬字清晰,“理智的最后一步,就是要承认有无限的事物是超乎理智之外的。”按刘耀文理解,在许多时候,不光是理智,人们也必须依靠感情来认知事物,那他心理上觉得某种“悸动”更加符合人类思维的原理了。


说是能“抑制”,但朝夕相处的人时常在眼前是不可能实现自我控制的。


性别在意料之外,但这张脸、声音、性格是罪魁祸首的话也算情理之中。


放榜那天刘耀文生平第一次想主动去老师办公室看排名,可是又怕这几个月白忙活一场现实就是准备用“徒劳无功”四个字拍他脸也未尝可知。


每个班级老师身边的“常驻小帮手”往往会早一步去办公室协助登记进而早一步知道成绩,刘耀文决定等某人回来直接宣判生死更爽快。


而9班的“小帮手”确实在办公室早就看到了排名,将他的排名条细细剪下后藏在最后一张,准备等会逗某个人一下。


“耶…刘耀文这次是抄了谁的卷子哟?居然进步了80多名?”


办公室老师几乎都去开会了,只剩了三个7班的闯祸少年在靠窗罚站,估计那个位置正好瞥到了电脑上的排名。


“哦哟,抄过头了吧,你看这数学都抄及格了,哈哈哈哈。”为首最近的男生嗓音很尖,人倒不瘦弱,虽然衣服扣子也是从来不扣好的,但语态及嘴角的创口贴能说明本性的大半了。


“他是自己考出来的。”


宋亚轩下意识替他辩驳。


“你又是啷个嘛?”另一个发色偏浅的男生弯腰凑近,“哦,九班新来的 说刘耀文可罩着你呢。”


“怪不得替他说话,啷个嘛,娇娃子有人护就可以乱挑衅人了?”那个尖嗓子用手点了一下宋亚轩肩膀,力道不轻。


宋亚轩转身和他们三个对视,抿着唇静默了一会才开口,“至少他不会在背后嚼别人舌根。”


“&@*$你…”


老师碎碎的脚步声从门缝里钻进来,为首的男生推了两个同伴一下回到原位站好;宋亚轩也慢慢转回去继续剪排名条,隐约听到最后一句话--


“你给老子放学等着…敢喊人两个一起弄趴…”




*


“宋亚轩儿,刚刚怎么不是你来发排名条哦?你看到没我进步了82名,数学及格了!”刘耀文跪在课椅上,身子凑向前拍拍宋亚轩的肩膀,“是不是兑现承诺?那我把你名字写到报名表上啦?放学我们回去写完作业还能练习一下。”


放学…


自动铅的笔尖发出“喀”一声,一截铅芯断在了英语字母“f”的尾巴上。


“我放学有点事,今天你回自己家写作业吧。”


刘耀文坐回位置,“哦,你要回沙坪坝找你爸妈吗?很少见你平日回去啊,有啥事?”


“没什么事。”


“行呗,有事和我说。”



黑云悄悄侵入天空,太阳拼命地往西下落。


有句名话说:坏人可以很坏,坏的无可救药,了,他们本就在地狱,只会拖着干净的人下去。


已经无人的教室,几道重力将椅子踹开。


宋亚轩被迫直起身子,他没抬头,垂眸看着桌边三双鞋。


“一天到晚就知道跟着刘耀文,他咋抛弃你啦?”浅发的男生意味深长的拖长音,恶意满满。其余两个男生闻言大笑出声,附和着嘲弄。


“长得是好看,要是个女娃说不定刘耀文就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了。”


“喂!听说你不是重庆人,和你说普通话也装哑巴?”


尖嘴猴腮的那个见宋亚轩一声不吭,踹向他的课桌。


桌肚里的书本被撞出来。


那人脚落得随意,朝着笔记本就是一下。灰黑略湿的鞋印沾上写满整洁笔记的纸张。


宋亚轩眼睫颤了下,低头看一眼,又不在意地移开视线,依旧不吭声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地逃走。


“啪!!!”


窗边麻雀惊走。


甩向左边的头朝着窗外,视线摇晃。


“cao,脸皮tm这么薄?一打就白里透红更加漂亮了,”浅发色不爽甩甩手,“真哑的吗?叫痛不会?刘耀文收了个哑巴小弟?你这样我多没成就感。”


说着,另一个男生揪起宋亚轩,摁住他的脑袋往教室瓷砖墙砸去。


沉重的撞击声落下,一声闷哼传开。紧接着肆意的笑声在空旷的教室阵阵回响。


冰冷的瓷砖贴着额头,凉到指尖发颤,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都注意点,别把伤口弄明面上了…喂,你要是敢让刘耀文或者老师晓得,猜会发生啥?”



“那啷个办哟?我已经晓得了…”



宋亚轩攥着课桌,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看向教室门口--看清了,但痛,突然全身上下每一处从肉到骨头都在作痛…额头处撞击所致的疼痛感蔓延到脑袋内部,头胀眼花。


就分不清是不是真的那个人来了…


“嘿…你个哑巴是啥时候喊人的?”说话的人立刻被同伴用手肘撞了下,又在低声讨论道刘耀文背后有片区的秦宿哥站着,不是他们这种校园人物惹得起的。


“他是不是哑巴不好说,”一语双关,好像在指责隐瞒之事,刘耀文穿过课桌间的走廊走到近处瞥了眼还半跪在地上没彻底爬起来的人,“但我确实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你们咧?”


窗没关上,敞开的白色校服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回摆荡。他低着头凝视还在昏天黑地的人,背靠着课桌椅,姿态松垮。


“我们?他白天乱说话,我们是不是该声讨一下?”


刘耀文还是发现了宋亚轩不一样颜色的左半边脸,终于抬眼盯着开始后退的三人,手蓦然抬起,一下抄起身边的桌椅举起准备抡过去--


宋亚轩一震,随即伸手,用力禁锢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扶着额,缓缓抬起头,剧烈撞击后的头部隐隐作痛,他侧眸,斜睨边上已经缩成一团的三个人。


血从他的额头蜿蜒流到脸侧,落日斜映下,他皮肤冷白,黑色的鬓发掺着鲜红的血。


身旁的人眼眶也仿佛充斥了血色,但还是在看到那抹鲜红色后隐褪下半分,将铁桌椅放回去,反握住他的手。


“劝以后都夹好尾巴,否则脊骨都给拍断…”说完刘耀文拽着酿酿跄跄的人去医院了。


从医院回到巷子,离破铁门也就几步了,过于疲惫宋亚轩还是忍不住靠着墙坐在台阶上,一只腿屈着,脑袋垂于膝间。


穿堂风透过每处衣服缝侵袭皮肤,刘耀文闭了闭眼调整好呼吸,一步一步踏近到他身边。


“进去吧,记得锁门。”


宋亚轩见他转身就要走,伸臂攥住他衣角,抿了抿唇线笔直,“对不起。”


“我又没被磕破头扇红脸,你对不起我啥?”刘耀文轻扯回被他揪着的衣角,没有转身。


蹲坐的人从下往上看他。两人站在路灯正下方,橘色的灯光有些晃眼,他不适眯了下眸。


心底的异样情绪愈演愈烈,他开口,声音响了些,“不该瞒着你这件事,但我是怕你一块儿被教训。”


刘耀文转过身,半弯腰尽可能与他视线齐平,嘴唇启合似乎要说什么但咽了回去,等了好久…


最终深吸一口气,呼出。


“饿吗?”


“嗯?”估计也没料到他突然会转变到这个话题,宋亚轩愣到只能频繁眨眼,最后被他拎了起来送进屋内。


直到刘耀文自顾自煮了一大包宽面,两人连面汤都喝完了,宋亚轩也没再开口。


刘耀文也没问,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宋亚轩不自禁想,他到底是不是还没消气。


他来来回回跑厨房,走在前面不控制速度,宋亚轩也走得很快,来来回回跟上他,走了几圈后倏地停下来。


刘耀文余光看到跟着停下,偏头看他攥住自己衣角,垂着眸,眼底的情绪很深而多是愧疚。


“噗。”忍不住笑出声,他是觉得自己还在生他的气?


“下次我遇到困难,你会来保护吗?”宋亚轩用了很轻的声音,比巷子里的风还要缓。


刘耀文没了动静。


宋亚轩等了会,缓缓抬眸,一下撞上他漆黑的眼,一直望着自己。


然而,刘耀文跟他视线相触的一刻,忽然想到他刚刚忍痛的表情和那晚的约定……


“会。”


很淡的一声,比风还要轻,那样无棱角的荡入他耳中。





*


“那个高二7班的刘耀文又进十佳歌手总决赛了。”


“你都说'又'了,他不是本来就很会唱跳吗…有什么好新奇的…”


“啧,他今年带着那个转学生一起的,那个宋亚轩也是绝,长得好看唱歌也好听,几个高音转音真的!和刘耀文的rap也很搭。”


“你就是迷他俩颜值吧…”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的,他俩初赛合唱视频已经在网上炸了。”


不是食堂,而是学校对门的“重庆小面”,放学后学生再喧哗的交谈声都遮不住这种明目张胆的夸赞。


刘耀文估计是高一时候就听到过类似评价了,筷子挑起几条面来,拉得长长的,凑上去囫囵吞枣,感受着辣椒油和韭菜叶儿面的辛辣一同在口腔中扩散。


“不吃饭想啥呢?”


被筷子尾轻敲了一下碗边,一直盯着碗里几根碧绿的菜叶出神的人终于带着红耳朵回神,挑起几根细面又搁下。


“要不总决赛你一个人上吧…”


刘耀文将最后一口面吃了,抽张纸抹了几下嘴才回答,“为啥?因为太多人议论你?”


“不全是,而且你的实力完全够第一名了。”宋亚轩低着头嚼了几口面。


“我让你参赛唱歌你知道打退堂鼓,被那三个男生欺负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躲?”他面上浮起带着嘲弄的薄笑。


宋亚轩抬眼身子僵住,眼睛因他的话一时无法移动,就那么看着他。


对视片刻。


“那唱什么歌?”妥协很快。


 刘耀文没再说话,忽然看到宋亚轩耳朵前面一小点红色的油印,应该是挑时不小心弄上的。


前倾伸出手,还没越过半边的桌子,他就往后躲去,很条件反射的动作。刘耀文却像没看到一样,屈指敲了敲桌子,“又不是打你,能不能不动?”


宋亚轩最近总是有些不适应他经常突然做出一些举动,还是放缓声音,“怎么了?”


已经俯身凑过去一些。


刘耀文眼里早已经一片无奈和笑意,指腹温热,在他脸侧那个黑痣附近轻蹭了两下便离开了。


宋亚轩看到他拇指上的红色油渍,颤了颤睫毛,心情有些复杂,轻声道谢:“谢谢。”


“啊啊啊啊啊…你看到没有啊…早就有那种传言了…”


“什么传言?…”


“嘘!…就是他俩其实…”


“其实?…”


“就是那啥…”躲在角落的一个女学生伸出食指轻轻勾了起来。


“啊?那种关系!”



落日越来越斜,倾洒在宋亚轩脸上,橘色变成暖暖的橘红色,看着像是红了脸。


刘耀文靠着椅背漫不经心打量他。


太白。


脚腕手腕都细。


直接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他动作做的不紧不慢,宋亚轩沉浸在怎么夹重庆小面不会溅到衣服上,硬生生被吓到,呼了一声。


面店这个时间点本来就热闹,到了晚饭的时间人越来越多,虽然这声不响但是尖锐,引得周围几人看来。


宋亚轩立刻把手甩开放到餐桌下面瞪他,“你干什么?”有点咬牙切齿。


“决赛就唱陶喆的《普通朋友》吧。”刘耀文一手撑着下巴,忽然另一手朝他左脸伸过来。


手停在他脸侧,掌心朝内挡住窗外的夕阳,宋亚轩睫毛颤动,脸颊上晕开两抹绯红。


原来没有落日的涂抹,也能上色。





*


300万播放量,43万推荐。


重庆十八中校园十佳歌手冠军《普通朋友》


那段I just can't be your friend,我不能只是做你的朋友,不能做普通朋友。


包括宋亚轩广州的同学都在发信息询问,这条录像视频的热度也可想而知,即是校园内人尽皆知的,也是一些公司看到机会的。


“宋亚轩,已经第三个娱乐公司给我打电话了。”刘耀文把笔搁在生物试卷上。


黑色水笔又被边上的人抓起来塞回他手里。


“你应该关心一秒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电话。然后关心你生物填空题为什么错了4题。”


“哦,你没收到电话、短信?”


宋亚轩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写卷子,“收到了,我以为是骗子就没搭理。”


再次搁下笔,刘耀文凑近,“那你想不想出道?我们站到更大的舞台上去唱?”


宋亚轩毫不犹豫捡起卷子上还在滚动的笔就在他脑门上轻翘一下,“醒醒吧,马上期末考了。”


“没劲…算了,说好一起考C大。”


这次换宋亚轩的手机响了,下意识以为又是星探的电话准备挂断,没想到是母亲的来电。


“喂妈…嗯,对。”宋亚轩凝视正奋笔疾书的人,难题让他撅起了嘴,整张脸只有他的眉毛相对英气的五官来说缺一点点长度,有时候真的很想给他添几笔。


须臾,


一叠卷子从手肘处滑落,层层四处散落,有几张空白的还藏到了桌底…


“…知道了,见面说吧,嗯。”


开口声音有点哑,险些被忙着捡卷子的人发现。


宋亚轩没有去捡,只倚着书桌,眼睛失去焦距…肌肉拉扯得太阳穴生疼…





期末最后一门收卷,刘耀文出考场后没找到宋亚轩,挎上包就翻出手机准备拨电话,结果先看到他信息--“有点事回沙坪坝了。”


本来他那院屋就是自己第二个“家”了,考完试也没什么想去放松游玩的地方,脚会按照潜藏的本意拐进熟悉的巷口。


 太阳快落山,路灯却还没亮起。


摸摸口袋发现破铁门的钥匙没带,反正宋亚轩不在,刘耀文找准落脚点,手一拉就翻了上去。


斑驳的铁皮院门不偏不倚因为施加的压力掉了一块厚漆,刘耀文毫无防备,肩膀被铁皮门擦过去,整个身子往院子里倒,直接摔在地上。


“咚——”地一声。


刘耀文闷哼,膝盖砸到地上,钻心得痛。还没从这痛劲中回过神,手心蹭地骤然一烫,他视线恍惚,头脑混沌。


没一处是不疼的。


“哟!吓我一跳!你谁啊?你这学生怎么翻别人家墙啊?”


手掌一片通红。


刘耀文浑身疲惫,在最初的几十秒,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捂住有些红肿的膝盖。


几十秒后,反应过来换手撑着铁门站起身,看到面目狰狞的一位老阿姨站在熟悉的屋门前,门微微敞开所以还能看见里面的家具也是熟悉的。


没走错屋…应该也没摔傻。


“问你话呢?怎么翻别人家的墙啊?!你谁啊!”


“阿姨…你才走错了吧,这我同学屋。”


老阿姨呼吸急促,气得不轻的模样指着刘耀文,手指都在用力紧紧绷着,“朋友?你朋友撤租了你会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来偷东西的!”


撤租?


“什么?这屋的租客不租了?”刘耀文神经恍惚,太阳穴一下一下被针扎着的痛。


“对啊,他们要搬回广东不回来了你不知道?好像就是今天,我看看你什么高中的…你再不滚出去我就报警了啊!”


刘耀文站在原地,脑海里还是刚刚那句话。


撤租……


回……广东?今天…


不回来了…


有些东西一下清晰了。


难怪那天晚上他接了母亲的电话是那个反应。


刘耀文笑了声,胸腔颤动一片苦涩,不管不顾身上的疼痛,拉开铁门就冲了出去。


跑得越快,膝盖的疼痛就加重一分。


终于拨通了电话。


“在哪?…”低沉到湖底的寒意。


电话那边有很久很久的停顿,“43路公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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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老街,看路灯的光突然打在公交站牌上,突然就不想走了。


“喂小伙,你嘞个是走还是不走咯?”


“就缩啊,不走别赌嘞儿呀,别人都走不了咯。”


刘耀文看到那个推着行李箱的侧影,动动脚后跟,退了半步,最终闭眼,拉着排队栏杆,继续往前走。


传来一阵风,夹着湿与冷。


宋亚轩颤了颤身子,抿住唇不去听背后有鞋底拖拉着地面走出的声音,熟悉就是连一个人走路的方式都听得出。


他想到第一次带他回那个巷子,那时巷子里的空气至少湿而不冰。


因为那里会融掉巷子的黑,融解其他所有人的恶,也融进了少年的意气风发的热意。


刘耀文尽量让自己头脑放空,不去想那么多,思绪飘,脚也飘地往那边走,最后走到他身边。


“去哪?”


“回家。”


“哪个家?沙坪坝?还是…广东?”


宋亚轩看一眼,正好瞟见他露出一半的掌心又破皮渗血了,“你又翻铁门了?!”


伸手去抓他手腕,被一把挥开。


“房东说你永远不回来了,是不是?”他嗤笑,整个人在一瞬间冷到极致,字字饱含失落。


宋亚轩皱眉,依旧抿住唇,头低下去,习惯用沉默逃避问题。


没有人再说话,无限的静,只有风在耳畔。


终于开了口,“以后应该,还是会来看看的。”


刘耀文蹲到地上,看着他黑色的行李箱,声音很淡:“所以一起考C大是骗我的?是吗?”


他的黑发在空中飘,看着脆弱又柔软。


宋亚轩捏住衣角,指甲愈来愈白。


说不下去了…想否认的话为什么卡在唇齿处没办法钻出来。


如果说当然坚定的承诺不可能会包含虚假的谎言,他会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做些异想天开的事?可他一直都是个勇敢的人,自己却不是…


不需要了,没必要用约定去捆绑他,逼他做不那么喜欢的事,把他从一个朋友满屋的人变成一个整日和自己刷题的人?就是为了他好吗?明明考上那所大学只是自己的理想,他为什么要利用这份感情去捆绑他的理想呢?


再也不要了。


宋亚轩绷紧牙根,声音干硬,“骗了。”


两个字将什么扯断了,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大。


刘耀文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仍盯着他黑色亮面的行李箱,里面一定是鼓鼓囊囊的。


骗了……


他黑眸出现波动,有什么情绪破裂,像他左手划破后的皮肤,血珠肆意溢出。


骗了?


冷意裹住刘耀文所有的愤怒与狠戾,他霍地站起身,逼向宋亚轩,“所以你从来没打算考重庆的大学?也不想和我这种人一起有什么未来?”


宋亚轩一直闭着的眼最终睁开,眼底一片血丝,声音颤抖却清晰,“未来的路本来就不一样的,谁都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去放弃自己应该走的路。”


--我说的是你。


刘耀文皱紧眉,握紧拳头小臂紧绷,指甲抠进破损的皮肤,“我不接受,也不信这段时间只有我一个人觉…”


刘耀文话说不完整,盯着水坑里的路灯,忽然,水面的平静被划破,荡起层层涟漪,下一秒一道车轮滚过水坑,路灯的光四分五裂,点亮了整片水坑。


他恍惚抬起头,看着停稳的公交车,捕捉到几个刺眼的字——


43路。


几个乘客陆续上车,车门即将关上。



“…就这样吧。”那几个字还是不说了。


宋亚轩取出创口贴塞进他手里,松开。


车门关闭,起步。


站台上的人不敢睁眼,也许不睁眼就一直不知道身边的人有没有上车,会不会为自己停留在原地。


往常如果是红绿灯,43路在前面转弯的地方会停留至少五分钟,转弯后9百米左右还有一个站台。


如果他速度够快,可以赶上红绿灯,也可以在下一站上车。


然而是绿灯。


车子直行通过。




(未完结,是HE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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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是肝的厨娘:

是HE放心,是HE放心,马上转现背了,就虐半章。

其他ping台同名

拖拉机式升糖是风格,后高甜求持续关注,双星即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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